曲承重新低下眼睫,像是经历了一番极其剧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才重新抬眸。他冷冰冰说:“那你们干脆就撕掉画吧。画没有了还能再画,一些死物而已,我连死都不怕了,你们觉得我会被这种事情威胁?我说不接受道歉,就永远也不可能接受道歉,啰啰嗦嗦,不如打一场。”
盛钰说:“打一场,然后呢。你要是输了,还不是不肯接受道歉,只求一死,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们这边要是输了,那岂不是更得不偿失。况且你现在是个瞎子,二打一或者车轮战打你个看不见的,你觉得谁的胜率更大。”
曲承:“……”
盛钰笑着说:“不如我们聊聊呗。”
前面一切威胁与话术都是虚晃一枪,其实这句话才是盛钰最开始的意愿。
怕就怕曲承连聊都不肯聊。
好在有了前面的威胁,兴许是考虑到利弊,他将手边的书本放到床侧。
说:“可以聊。但我有一个条件。”
盛钰扯过酒桌边和书桌边的两把椅子,放到床前,又唤傅里邺过来坐下。递过去一个‘交给我’的眼神,他就笑着看向曲承。
“你说,什么条件。”
曲承说:“把那个女人丢出去。”
盛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