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树依旧坐在炕里,也不跟人交流。周振华站在屋子里,都有些绝望。周兴风的事情还没结束,这村里又有一个姓周的shā • rén了。
他们姓周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样接二连三的出事。
看见了项骆,倒是让周振华眼前一亮,忙对项骆道:“你可算过来了,要不你过去问问?他这一直都不开口,好像在等谁。你二姑那边说收拾一下就过来,他这边不开口也不像话。”
项骆看见有解放军在现场,问道:“怎么没直接带走?”
“他这不让人碰,而且不肯穿衣服。外头这么冷,他又起不来炕,别再弄出去冻出个好歹来。你去看看吧,好歹你们还能熟一点。”
周振华叹了口气,劝项骆过去看看。
这周文树瞧着就很神经质,谁都不敢靠近。战士那边的意思,也是想着好歹叫自己家人过来看一看再说。
项骆对周文树可谓是深恶痛绝,不过此时打量一眼炕上的周文树,也有点恍惚。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虽说颓废,可底子还是好的,不像现在,眼窝深陷。两颊往里凹,加上那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发呆,那给人的感觉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或者说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