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最重名声,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便是他设计将她同自己在一起关上一日,不必他做些什么,她必定是他的,可他不能这么做。
她不喜欢、更不会认。
回了回神,他沉着眸子继续踏着夜色寻找卫长遥。
只是越走心中越是疑点重重。
按理说他走的路应当是那些掳走殿下的人选的那条才对,可这一路上为何丝毫痕迹也没有?
心中正想着,便见前方有一处灰烬。
崔爻神色一变,一脚跨下马背,三步并作两步去到前方。
清冷月色中,他沉着脸伸手沾起一点点灰烬,用指尖轻捻两下,随即敛眉沉思。
灰是凉的,许是为了挡风,他们将草丛中间掏空,火生在了那处。
崔爻眸子亮了亮,喉结微动几下立马提步走到周围的野草丛中。
当被压得一团乱糟的野草映入眼帘时,他几日以来一直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垮了一分,眼中的疲惫也渐渐少了些,长长松了一口气。
自己找对了。只是稍稍掠过一眼,他便再度上了马,往前走去。
往前走,视野渐渐开阔起来,随着乍泄的天光,远处起伏山峦渐渐生起了青灰色的烟雾,崔爻蹙了蹙眉,似有所感地往身侧望了一望,随即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