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痕迹以外,连火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反映到了现实。想到早晨起床看到一片狼藉的时候,乔双鲤简直恨不得挖坑把自己跟该死的顾临安都埋了。
“早上好啊,天明,杞雪归。”
满天星放在童天明的墓前,雏菊则是带给杞雪归的。二者的墓地虽然在道观后山偏僻角落,却十分干净,没有杂草,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
“天明爱吃的松子糖在这里……杞雪归,童校长说你以前最爱吃特战食堂做的鱼干。”
把两个塑料袋里的东西依次摆在坟墓前,乔双鲤就像和老朋友唠嗑似的站在坟前聊了两句。
“时间不早,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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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ā • mā • de你们一群人是干什么吃的,天天在干什么!现在还有人想用多奈哌齐和乙酰胆碱酯酶抑制剂治疗空心症?什么狗屁方案!”
哗啦啦!
雪白纸页被毫不留情扬起到空中,洋洋洒洒雪片般落下。研究员们全都低眉顺眼不敢吭声,承受着夏教授的怒火。一整天的治疗,从夏教授的怒骂开始。
做出留在特战的决定后,特战迅速以夏教授为核心设立的治疗组,马不停蹄召开会议,从全部方面细致为姜大校进行了详细检查。但直到现在,具体的治疗方案还在讨论筹划中。
跟随夏教授的研究员都有疗养师资格证,无论放到哪里都能独当一面。但在资历最高,脾气暴躁的夏教授面前却乖得像鹌鹑,每天上交的方案被驳回了无数次都没有任何怨言,温顺的仿佛小媳妇一般。毕竟夏教授虽然脾气坏,但治愈空心症方面却已经走到世界领先的尖端,能够跟随他学习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些研究员倒更像是他的学生。
只不过夏教授显然对这些只听话,却没有什么自己思路的研究员们极不满意。
“废物,饭桶!你们是研究员,不是小学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一口一口喂吗!”
夏教授如同一头暴怒的老狮子,喘着气在研究室里走来走去,他还穿着来时候的那件藏蓝色线衫,已经全是褶皱。老人头发凌乱,双眼通红,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研究方案,放普通人身上早就熬不住了,但他却跟头老倔牛似的,骂人劈头盖脸,中气十足。
“教授,用奥拉西坦或者尼莫地平可不可以……”
鸿文山小心翼翼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严厉的目光瞪回去了。
“可不可以?你问可不可以?你不如去问问国家要是不小心把姜大校治得病更重给你自己减刑可不可以!荒谬,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