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璃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搭着白承珏掌心的手,皆时在这样的场面下也不由微微收拢。
“阿姐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听见白承珏的声音,白青璃缓过神来轻笑点头:“宫中确实太过冷清。”
白承珏道:“若阿姐一直无法觅到心上人,我便每年陪阿姐到这灯会上可好?”
远处的灯笼一盏盏似紧贴着,随着望不到底的人潮,像是镶嵌于半空近手可碰的星辰。
吆喝声,喧闹声。
小童提着兔儿花灯嬉笑着从二人身边跑过,一切风景都是宫中从未见过的。
那座监牢终归太过冷清,难得触碰人气,竟有些痴迷于这样的人声鼎沸。
可回归神来,白青璃还是浅笑摇头:“一生有一次这样的场面便已足矣,珏儿这宫中你已然太难,今日之后莫要再做这些事了。”
白承珏眸光暗淡,铁盔下只是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
白青璃轻叹,柔软的掌心贴上冰冷的铁面,眸光里渗满柔情。
“我很喜欢,但比起这些,我只想珏儿好好的。”
“看灯会呢,怎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白承珏牵过白青璃的掌心,将柔软的小手圈入手心内,“我搀你下马,慢些。”
五颜六色的灯盏下,薛北望静静看着姐弟二人的相处。
比起王府中盛世凌人的模样,现下的白承珏更为温柔,清雅,像是他这人原本就该是这种模样。
白承珏道:“还愣在这做什么,不快些跟上来。”
薛北望回过神来,白承珏牵下马的女子同奴婢走在最前头,两个姑娘在人群中环顾着四周,眼里满是新奇。
薛北望道:“后面马车里的人是长公主?”
“是谁,与你一个打手有何关系?做好你分内的事,要是本王与她伤了一根汗毛,便扒了你这一身皮。”
听着白承珏的话语,薛北望对着白承珏的背影做个鬼脸。
这辈子他就没见过那么讨厌的人,哪怕有白承珏半分讨厌,在军营中脑袋也早被他当球踢了。
怎还有耀武扬威的机会。
薛北望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不快。
若不是此行目的,他巴不得今日就找个无人的小巷把闵王的脖颈扭断。
让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再也发不出声来。
白承珏脚步一听,薛北望撞到白承珏后背,白承珏闭上眼睛深呼吸道:“你是腿短吗?”
“没有啊,挺长的,不信王爷要不要摸摸看?”
“本王现在真想把你腿给砍了。”
薛北望不住道:“王爷您一定要每句话都透着血气?除了砍腿挖眼,就是剥皮shā • rén,按照这样看闵王府平日应当挺废人的吧!”
白承珏转过身看向薛北望一字一顿道:“不止如此,本王发觉,现下还想拔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