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薛北望哭笑不得。
白承珏道:“躺下,水还没擦干。”
他乖巧的躺会白承珏膝盖,视线里白承珏眼眸微阖,手中帕子一次次擦过他的长发,自陈国再次相见,这样平和舒服的场面却是第一次,时间似乎在这些温柔举动下又回溯至从前。
傍晚,待小木子进屋时,薛北望卧躺在白承珏大腿上身上盖着外衫,闭着眼,呼吸平缓。
“爷……”话音未落,白承珏食指竖在唇边,罢手示意他离开。
待入夜,薛北望一睁眼见白承珏依靠床柱上闭目养神,轻轻起身,不等薛北望靠近,倚着床柱的大狐狸眼睛拉开一条缝,看着薛北望似笑非笑。
“你想做什么?”
薛北望跪坐在床上,道:“夜深了……”
“七皇子回屋早些歇息,本王便不送了。”
见薛北望面露失落,白承珏浅笑着举起手,手指点了点腕口:“还需栓根长点的绳子吗?”
“不必”薛北望起身,怀中抱着外袍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白承珏,“夜深了干脆……”
白承珏打断道:“七皇子好梦。”
“昂……”脚步挪到门前,薛北望手扒拉着门框,“突然想起你我晚膳未用,我现在让下人备好吃食快些送来。”
“没胃口,七皇子出去时将门关好,多谢。”
话已至此,薛北望也找不到其他借口留下,只得灰溜溜抱着外袍离开。
看着那张提不起精神的脸,白承珏强忍着笑意。
已过去一年,没想到逗趣起薛北望来竟还那么有意思。
薛北望寝室与白承珏只隔着一面墙,待他推门而入,小木子托着腮的手一滑,头磕上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属下还以为,爷今日会在闵王房中留宿。”
薛北望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我看不像,你认为我一定会被他赶出来,才我房间内候着吧?”
“爷当真是一双慧眼,明察秋毫。”
这马屁拍在马腿上,还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薛北望抱着外袍肩膀撞了一下小木子,沉声道:
“站着回话。”
前脚刚把人从高凳上喊起,后脚薛北望便坐上那余温未退的椅子,惆怅的神情无声地说着别惹我。
“别说你大晚上等在这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小木子道:“秦小姐约爷明日游湖。”
“不去。”
“秦小姐到底是大将军家嫡女,爷哪怕抗拒这门亲事,也不可扫了大将军面子,平边一役大将军十分看重爷的才干,有了这层助力,岂不是能助爷更上一层楼。”
薛北望呼出一声鼻息:“我与秦映岚自小认识,把她当做我的垫脚石,我做不到。”
“爷,平常皇子到你这个岁数早已经成家分封了,许了几次亲事,你都一推再推,身旁连个小妾外室都不曾有,旁人暗地里都偷偷取笑爷你有分桃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