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宝柱随口对后面人吩咐一句,拍拍手就打算出去,那墙角的小太监哪里肯见着人走,哆嗦着就朝他磕头道:“爷爷,爷爷,是我富贵呀,前几天送花瓶的富贵呀,求爷爷救救孙子,饶孙子一命吧,孙。”
那小太监死命在地上叩头,鼻涕眼泪糊在脸上也没来得及擦,要是不拼这么一把,他是真的活不成了。
崔宝柱听他这么一说,才眯起眼睛认真看了一眼,嘿,果真是他前阵子新收的一个干孙子,名叫富贵的,记得还孝敬了好些个东西给他来着。
“好孙子,爷爷也想着你,可是这宫里头丢了东西,又偏偏是你安排的人,你说你能逃得了干系?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太子爷能饶了你?”
崔宝柱走上前几步,语气轻柔道:“好孩子,你就实话实说吧,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安排的人,那偷东西的又是哪一个,只要你说了,爷爷护着你,保你死不成。”
“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崔富贵恨不得把那几个小太监都给掐死,他哪里知道这背后还有人呢。本以为,不过就是内务府巴结他们,特地安排过来几个小太监伺候,谁想到背后还藏着别人的手,胆大包天到连太子宫里的东西都敢偷。
他在那磕头如捣蒜,只求崔宝柱能看在爷孙一场,放过他,“爷爷,爷爷,孙子那还有好些东西没孝敬给您呢,求爷爷饶了孙子,放孙子一马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唉。
傻孩子,你死了,屋子里的东西不照样是我的。
崔宝柱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小子都到这时候了还是不说实话,爷爷也保不住你喽,来人。”
他叫来后头跟着的太监,“看在爷孙一场的情分上,别见血,痛痛快快的送人走吧。”说着还忍不住从袖子里拿了白帕子擦擦眼睛的泪,他的心肠软,看不得这些。
好孙子,你要是不死,爷爷可拿什么交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