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句便是。
“不疼。”
韩秀才不信,手放轻了不少。
“我轻一些。”
姚彦缩了缩脖子,低声道,“你这样弄得我……很痒。”
韩秀才差点拽了姚彦的头发,他深深吸了口气后,才继续动作,“我尽量不那么轻……要是觉得不舒服,你跟我说。”
“好。”
韩父几乎是小跑着进堂屋的,原本怒气冲冲的他在看清两人的姿势与动作后,立马消散了。
“爹?”
正在为姚彦擦头发的韩秀才一愣,“出什么事儿了吗?”
“韩二伯,”姚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家儿子给自己擦头发。
“没,没事,我看着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要不姚秀才就在咱们家吃饭吧。”
韩秀才垂头去看姚彦,姚彦点头,“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韩父笑眯眯的去了灶房。
堂屋里的两人气氛却有些怪。
姚彦垂眸,“韩二伯一定是误会咱们什么了,所以才那么着急的进来。”
闻言,韩秀才的心也十分乱,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今天这么乱过。
“……不碍事,头发干了,我再给你倒点热水吧,”韩秀才将帕子放在一旁,端过姚彦面前的碗,去了灶房。
韩父正在煮饭,韩秀才将碗放在一旁,一边倒水一边问,“爹,您刚才是不是在生气?”
觉得自己误会人的韩父闻言摆了摆手,“只不过是耳朵不中用了,说起来你如今和姚秀才的关系那般好,以后在村里也有个说话的人了。”
以往的韩秀才可没什么朋友。
即便是中了童生和秀才,也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
“是,”韩秀才突然觉得苦闷,他没再与韩父多说什么,将水放在姚彦面前后,便道,“我去帮忙做饭,姚兄还没尝过我做的饭菜吧?正好试试。”
“好啊,”姚彦点头。
韩秀才去灶房后,姚彦看着满天的暴雨发呆。
狗男人一定要往上考功名的,而他不出意外也会一直做夫子,一旦狗男人在天子脚下闯出名堂,很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那时候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