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言兄,何苦来哉?”萧俨不由得苦笑道:“朝廷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晓,数十年的精锐已然丧尽,淮南之地尸骸遍地,而禁军组建疲弱,钱粮不丰,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往日的境况。”
“如今这个情况,非吴越、中原之师,才可解决,不然,朝廷危矣!”
“借师助剿?不过是引狼入室罢了!”韩熙载丝毫不吃这一套,他直接反驳道:“前赶豺狼,又引虎患,简直是愚蠢的想法,绝对不能施行。”
“况且,区区两万兵马,恐怕连阙城都克不了,哪里能攻克金陵城?”
“润州(镇江)的万余大军,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只要稍等两日,勤王之军就会抵达,何须借师助剿?”
萧俨又苦笑道:“叔言兄作为兵部尚书,对于军队的情况又何曾不知?堂堂的万人水师,一战而没,润州的那些军队,又怎能抵挡的住?这可是一年灭两国的军队,虽然不及中原,但想来也不远矣。”
“那林仁肇,待守些时日,林仁肇自汀州而归,自然金陵城之围就解除了。”
“那鄱阳湖水贼,已然扰乱赣江,缺粮的林仁肇,以及那五万大军,能回来多少个,恐怕也只能靠天意了。”
萧俨看着韩熙载仍旧一副不屈从的模样,不由得叹道:“话说到,叔言兄仍旧不服,罢了罢了,我实话说了吧!”
“我等并非怕岭南之兵,而是怕其诡异的天雷武器。”
“天雷武器?这不过是水师杜撰罢了,只不过是找借口而言,正之兄也信?”韩熙载闻言,瞬间一楞,然后笑道:
“尔等的借师助剿,不会是怕了那子虚乌有的天雷武器,所以就借吴越、中原之兵,让其两败俱伤,从中渔利吧?”
“正是如此!”一句开玩笑的让,谁知萧俨却一本正经地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