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在唐亡以来,就是西京,大量的落寞勋贵,就迁居与此,这样一来,虽然造就了洛阳的繁荣,但对于地方的百姓来说,却是苦难的开始。
这群人虽然失去了权势,但到底是官宦人家,虽然斗不过官府,但欺负一下小百姓还是非常简单的。
所以,洛阳周边大量肥沃的土地,被他们兼并,百姓流离失所,大量的自耕农沦落为佃户,朝不保夕。
更关键的是,天下一乱,官员们就没有了约束,土地兼并也就罢了,他们田地阡陌纵横,跨县连州,但却不缴纳赋税,从而造成了大量的户口人丁税田消失。
这对于官府的统治力,造成了重创。
而且,这些年来,向拱为了避嫌,一直是垂拱而治,勋贵们更是贪婪无度,胥吏们也是横征暴敛,偌大的洛阳城,被这些水蛭吸食的饱饱的。
来到了留守府,张维卿就见到了风尘仆仆而归的潘崇彻。
“侯爷去哪了?”张维卿好奇地问道。
“去往和陵了。”
潘崇彻劳累道:“昭宗的和陵,本以为多年来无人照看,已经是杂草丛生,谁知道我今日去看,却是齐齐整整的,想来是有些人提前做好了准备罢了。”
“还真是有心了。”
“好了,好了——”
洛水入黄河的两百余里的河道,数以万计的兵卒,穿着短衣褐服,充当着纤夫,拉拽着洛水上的船只。
洛水上的船只,尾巴处,吊着数个铁做的钉耙,个头大,用绳子系在船尾,然后纤夫们就拉拽着船只,向黄河方向艰难地拖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