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祺点头:“这事,我来想办法吧。”
话落,却挨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打,骆玄策轻声哄道:“这就闲不住了?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你沾染这些。”
“那你可要努力了,若非盛世太平,每个人手里都会染血。”他望向骆玄策:“阿策,也包括我。”
两人对视,一个眼底无奈宠溺,一个温柔而坚定,骆玄策先败下阵来:“阴暗的事交给我去做,子钦做我的军师就好。”
宁祺弯了眉眼,瞧着天光越来越明,叹了口气:“今日进宫,又要演戏。”
“是该如此,互看不顺眼又不得不装恩爱的新婚夫夫?”
“不,是恩爱不相疑,奈何为了生活不得不装死对头的新婚夫夫。”
两人一起轻笑起来。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身旁有人携手共进。
皇子姻亲,一般由圣上赐婚,翌日照例要进宫谢恩,并接受新人赏赐,当二人进宫时,正值百官下早朝,因着宫中不可驾车,二人只得步行至朝阳宫。
一路上,百官避不了上前请安,但停留在二人身上的眼神总有些怪异,毕竟皇子娶男子为正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骆玄策没觉得难为情,相反内里快开了花,终于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将宁祺带在他身边,盖上他骆玄策的标签。
至昭阳宫前,林公公道皇帝身体不适,需稍作休息。
宁祺上辈子经历大小风浪不计其数,关于人情的弯弯绕绕更是了如指掌,林公公没让二人起来等候,那便是有意要为难他们了。
不过,他料想皇帝也不会让他们跪太久,否则败坏了他慈父的名声。
果然,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放了二人进去。
景鸿帝一身黄袍斜倚在榻上,身侧还有一名美姬相伴,好不快活。这幅模样哪有先前称病的样子,折磨人都这么不走心。
“皇儿来了?昨夜过的可还好?”
宁祺察言观色,听着这话,体会着话里的戏谑之意,配合着面色惨白,身体止不住颤抖。
骆玄策则双手握拳,面沉如水,“多谢父皇关心,我们很好。”
景鸿帝自以为掌握了他们的关系,瞧着他们眼里的不甘不愿,心情瞬间明朗起来,面上却假装道:“策儿不会埋怨朕给你赐下男婚吧?”
“儿臣岂会有此怨言,多谢父皇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