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钦,肖翼他终归是副帅,与主帅同居一处,恐会招致天家猜忌。”
这一点,宁祺也想过,“肖老将军为大骆鞠躬尽瘁,肖副帅是老将军留下的,天家再无情,也需惦着良心。”
扶风明了,回了情阁。
午后,骆玄策从宫中回来时,宁祺正褪了外衣,打算歇息。这一路实在难熬,好容易能安心休息,至于皇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自然是先睡够再说。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按理来说,打了胜仗,定会被皇上留在皇宫,以宴会之礼款待,邀文武百官同庆大捷。
这是传统。
骆玄策稍稍上前,将剥得只剩中衣的宁祺抱在怀里,颈修长雪白,使得骆玄策眸色暗沉,这一路风尘仆仆,忙着赶回皇城,倒是有些想念个中滋味。
宁祺微微挣了挣,抱着他的人丝毫未动,便也随着他了。
“骆向端进言,此次取得大战胜利,也有子钦功劳,几番说辞之后,父皇让我先回府,晚些时候一起进宫参加晚宴。”骆玄策低下头,眼带火热,能将宁祺灼出一个窟窿来。
“别是又憋着什么险招吧。”以宁祺对骆向端的了解,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亲近之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利用。
“兵来将挡。”
最后,不知谁先开始,两人缠到一处,滚进古色古香的木榻。
再醒来,已是酉时,日至西山之顶。
洗漱完毕,宁祺在铜镜前束发,才发现颈上点点红痕,恶狠狠瞪了眼骆玄策,默默换了件高领衣裳,出府一道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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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万青砖红瓦铺就的权利巅峰,恢宏肃目,却荒唐。
酉时末,大宴正式开始,金樽玉盏。
皇帝照例虚与委蛇表扬一番,赏赐些良田府邸,又拐弯抹角敲打了骆玄策一番,大意就是哪怕如今镇北大元帅几十万兵权在手,也依旧是皇家人,不可生出反骨。
此等做法倒是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