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祺在神志尽失时,念的还是他,骆玄策莫名就安下心来,再没觉得自己飘在不知名的边缘。
“怕你不舒服,昨夜便告了假。”
到了这会儿,骆玄策在朝堂的呼声和地位已经无可撼动。况且宁祺同他说过,与骆向端虚与委蛇,不过是想知道他的计谋,但经过了昨夜的事,骆玄策说什么都不愿意宁祺与骆向端来往了。
而且昨夜他说的话狠又绝,兄弟间那层兄友弟恭的窗户纸被捅破了,连表面的客客气气也兜不住了。
如此,骆玄策更是没了后顾之忧,也许宁祺进王府时,他就不该为了瞒过皇帝而让他的子钦受了委屈。
如今,哪怕是皇帝要动他,也得顾虑他手上的几十万兵权,不过,以景鸿帝的性子,只怕已经在憋着大招了。
“阿策,我昨晚……”宁祺有些欲言又止,想来是记起了昨晚的事,不自觉一阵恶心,骆向端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无事,是我没保护好子钦,以后不会了,不过,今后的路咱们自己走,莫要再与之来往了。”骆玄策认真凝视着宁祺。昨夜之事确实是他的疏忽,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如若真是那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控制不取了骆向端性命。
宁祺弯了眉眼,“好。”
*
午时。
皇城长街炸开了锅!
一道圣旨毫无预兆降临皇城最大烟花之地——情阁。
更惊悚的是,这圣旨竟昧着良心将扶风的美貌和才情夸上了天,洋洋洒洒全是溢美之词,可见文官用词之精辟,果然不愧是文官,竟能将烟火之地形容得如此清新脱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落入凡间的仙宫呢!
扶风嘴角一阵抽搐,貌美贤良?恭谦礼合?温静淑华?
这确定是在说他扶风?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昏庸皇帝——赐、婚、了!赐的还是他与肖翼的婚事。如果他记得不错,宁祺与骆玄策,也是这昏庸老家伙搞的鬼吧?
不过莫名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这皇帝不做媒婆着实有些可惜了,瞅瞅,经他之手赐的婚,哪对不是两情相悦,幸福美满。扶风很想对着九天仙庭问一句,这月老是嫌弃手中红线太多,匀了几条给景鸿帝?
那敢情好,若天下人都这么和和美美,哪来那么多龃龉之事。
传旨公公离去后,留下扶风与属下面面相觑,因着圣旨降临,不久前已经清理了所有人,此时静得可怕。
李风被迫跪在地上,听完圣旨之后,整张脸都黑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竟被大骆狗皇帝赐下男婚,这当真是奇耻大辱!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