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自古尊位,无一不是男人争相追逐,皇兄此番说无趣,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对于皇位,骆向端确实志在必得,那是真正的主宰者,掌管一方生死,无人敢置喙半句不是。
“宁祺在哪儿。”骆玄策无意与骆向端争执这些,两人所思所想根本不在一处,说难听点,那是对牛弹琴,就算使劲浑身力气,跟牛说,花有多美,牛还是只顾得上吃草。
“皇兄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对宁祺不利?还是担心宁祺会再回到我身边?”
骆玄策沉默。
骆向端却是不放过骆玄策,非要炫耀什么一般,“宁祺助本殿在偌大皇宫活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暗害,殚精竭虑在朝堂争得一袭之位,为了我,他多少次陷害你,难道皇兄没有怨气?”
“宁祺说,他从前识禽兽不清,养的狗不小心变成了白眼狼。”
骆向端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待本殿杀了皇兄,他还不是照样会在本殿身下辗转qiú • huān,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也就皇兄当成宝贝。”
“骆向端,注意你的说辞。”
“哦?说来,本殿养的小宠物,还没动手,倒是被皇兄拔得头筹,思来想去,本殿对这小宠物还有些不舍,也不知道滋味如何?”骆向端拿起那见狐裘,放在鼻尖轻嗅,一脸无害。
骆玄策却是动了杀心。
他不敢想象,自己视若珍宝的人,被人这般说辞,若是真的……
他定会不顾一切先抹了骆向端的脖子。
“条件。”
骆向端为骆玄策的干脆利落惊讶,随即恼怒,凭什么骆玄策真能不顾一切,只为了宁祺?
一个玩物而已,他骆玄策为什么?
“皇兄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现在老老实实在上面画押,再乖乖自己走进地牢,本殿可以考虑不玩你的破鞋。”骆向端一示意,身后就有侍卫上前来,将一沓纸和朱砂泥呈给骆玄策。
骆玄策不说话,接过来挨着扫了一遍,随即冷哼:“如果本王没看错,这些都是端王的丰功伟绩,怎么要让本王画押?找替罪羊?”
“既然皇兄知道,倒也省了本殿解释。”
“若本王不认呢?”
骆向端却是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皇兄,还记得上次在宫里的事吗?这浮生散,可真是好东西,可惜那晚便宜了皇兄,你说,要是再来一次,拥有宁祺全部春光的人,会是谁呢?”
骆玄策不怀疑骆向端会说到做到,这人对宁祺,有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至于是爱,还是他口中对小宠物的不舍,骆玄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这人觊觎宁祺,言辞使他厌恶,让他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