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尧懿带着温润的微笑,语调不急不缓,“本王为何而来,你应该一清二楚才对。”
苏以澈轻轻松松把话题送了回去,“王爷的心思,我岂敢胡乱揣测?”
魏尧懿心道,你有什么不敢,不仅敢,还挺嚣张,“随便说说有什么不敢的,说错了,本王又不会治你的罪。”
“王爷宽宏大量,我却不能恣意妄为,否则岂不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低沉的声音里好似压抑着什么,显得有些刺耳。
魏尧懿自然听出来了,扫了苏以澈一眼,他们基本上没打过交道,怎么感觉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恩怨似的,“质子在这府里住得可还习惯?”
苏以澈轻笑了一下,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屑,“大魏国家昌盛,比我们那些小国家要好上许多,这质子府也是雅致气派,跟我的皇子府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在这么好的地方居住,又哪会不习惯?”
明明是夸奖的话,却让人听出了句句的嘲讽意味,莫非他跟苏以澈之间真的有恩怨,“质子可是有什么不满?”
“王爷言重了,一切都挺好的。”
“但是我却从质子的话里听出了不好,要是质子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你解决的,一定不会推辞。”魏尧懿步步紧逼,他可不是来找人喝茶聊天的。
来者不善,苏以澈眼睛微眯,“王爷这是哪里话,我天天闲居无事,哪有什么问题?”
魏尧懿语调沉了下去,“既然没什么问题,又为何要自找麻烦?”
苏以澈看起来心机颇深,人也聪明,似乎并不只是当质子那么简单,他一定另有目的。
苏以澈面不改色,甚至脸上带着一丝茫然,“王爷此话何意?苏某何时自找麻烦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质子可曾去过悬医阁?”苏以澈表现得太完美,反而显得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