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猪草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后山。
秦墨长得比较胖,没走几步,就觉得累了,“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陶然也是个懒惰的性子,慢慢悠悠地像在散步。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被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到。
成年人的步子本来就比少年人的大,摄像师肩膀上又扛着那么重的机器,这么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可把他憋屈坏了。
他催促陶然:“小妹妹,你走快点。”
按理说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丫头,很听大人的话,他之前拍过几期《变形计》,她们都是这样的,甚至都有点故意讨好他的意思。
可陶然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叔叔,我步子小,走不快。”还从路边摘了一朵淡紫色的牵牛花,十指灵巧地编着花环。
割猪草的活儿很轻。
陶然一手揽了一把猪草,另一只手握着镰刀,给秦墨做示范,“你这样割就行了。”
忽然,野草地里蹿出来一条蛇,“嘶嘶”地吐着芯子。
那一瞬间,秦墨直接吓得浑身发抖。
他最怕蛇了。
可他看见那条蛇扑向陶然,却没有丝毫犹豫地把她推开,挡在了她身前。
与此同时,那个摄像师看到有蛇出没,“蹬、蹬、蹬”地就退了三步,镜头也跟着他一直晃,生怕波及到自己,完全不管这两个小孩子。
陶然能够看得出来,秦墨有多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