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他就算是征服魔界和九州,成为人人又恨又敬又怕的大魔头,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眼神。
不,也似乎是熟悉的。
在他更久远的记忆里
爹爹每次做木工,给家里又添了一把小椅子,或者是给儿子雕了一把小木剑,娘亲就是那样看着爹爹的。
裴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石板上已经画好了两个新的糖画。
一个是拿着飞虹剑的可爱孩童,另一个是手持青霜剑的冷然女修。他的技艺炉火纯青,那两个人物连发丝都清晰可见。
方承煦一把抢过了左面那个糖画:“这是我!”他重新拿起飞虹剑,照着糖画上的模样摆造型,“像不像、像不像?”
裴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太妥当。
玉玄剑圣似乎很不赞同别人以她入画,就连本该在玄天宗正堂里摆放的她的画像,都以青霜剑代替。
画都已经画了,他只能假装不知道这个,恭敬地奉上那幅糖画:“在拜入玄天宗之前,我是个小乞丐,整日里走街窜巷,学了这些不入流的手艺,在师父面前献丑了。
师父收我为徒,又赐我大礼,此生此世无以为报,这幅糖画不成敬意,还请师父笑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总算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