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之前嫌弃白龙王是封建迷信,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人奇异地出现在这里,又给了他一种安定感,让他没那么惊慌了。
最初的惊吓过去,岑寂又觉得这件事很神奇,到底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他看一眼陶然,又看一眼自己,来来回回看来看去:“我靠,真的换身体了,电视都不敢这么演吧?”
他捏了捏这具身体的胳膊:“哇你真的是身上没几两肉,排骨精转世啊?”
岑寂动作大剌剌的,还想再拉睡衣的吊带,试图从陶然身上找出一点肥肉,立马就被陶然喝止:“岑大少,难道你要当sè • láng吗?非礼勿视!”
岑寂冷笑:“你嘴巴放干净点,就你这干巴巴的搓衣板,谁想看啊,我随便勾勾手指头,追我的那些身材好到爆炸的妹子,从这里排到法国好吧?你也别偷看大少爷我,像我这样的身价,要是去坐台,贵得很,看一眼就让你倾家荡产。”
陶然:“我才不……偷看……你……白斩……”
她本来想说白斩鸡有什么好看的。
陶然性格就是恩怨分明。
岑寂挖苦她,她必然要挖苦回去,并不会因为他是任务对象,就格外优待。
但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好痛!
陶然捂着心口摔在地上。
岑寂:“糟糕,你犯病了!不对,是我犯病了!”他立马按向床头的紧急按钮,“快来人啊!”岑寂一直很讨厌犯病的感觉。
他厌弃过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别人都有健康的身体。
而他只能躺在病床上,无休无止地疼痛。
有时候他痛到几乎虚脱,看到朋友发的春游照片,恨不得把手边所有东西全都摔了。
他甚至在某些偏激的时刻,想过用死来解脱这一切。
因为真的太痛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绝对不是为了体验疼痛。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替他受这份罪。
岑寂看到家庭医生和佣人一起冲进来,把陶然团团围住,她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道。
他知道她有多痛。
岑寂不自觉地握住了陶然的手,“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可那句话就那么说了出来。
她是在替我承担。
陶然对岑寂摇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她甚至连一句没关系都说不出来了。
太、他、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