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陶然只让他尝了自己没有动过筷子的宫保鸡丁。
岑寂自己也在懊恼这件事,他干嘛要吃她吃了一半的蛋挞!
而且很诡异的,他还看懂了陶然看他的眼神。
又有一种奇怪的欣喜感,她好像很了解我。
野丫头也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我嘛。
说不定平常一直在偷偷留意少爷我的喜好。
岑寂很凶地瞪了陶然一眼:“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是你吃的,你用的是我的身体,难不成我还要嫌弃我自己?”他一口把剩下的蛋挞放进了嘴里。
陶然“哦”了一声,“那么,去攀岩?”陶然和岑寂一出门,就看到岑家的黑色轿车等在旁边。
像岑寂这样金贵又病弱的大少爷,只要一离了学校,都是一大帮人跟着。
刚才在店里,陶然和岑寂说话的声音很小,店主又在后面的厨房忙碌,听不到他们古古怪怪的对话。
什么不要用我的脸做这种事啊,之类的话,岑寂没有避讳。
但是回到车上,有照顾和保护他的保安、医生和司机,岑寂就安静下来。
互换身体这种事,到底还是太匪夷所思。岑利民本来就很担心他的病情,如果再知道这么诡异的事,不知道会忧虑成什么样子。
他不想让爸爸担惊受怕。
岑寂的接受度是比一般人更高的。
换了身体,陶然不慌,那是因为她知道这是系统出了障碍,作为一个穿越了十二个任务世界的人,哪怕记忆都封印了,她毕竟见惯了大风大浪,心理素质很好。
岑寂最初只有短暂的惊慌,很快就接受并且开始享受这种交换。
大概是因为,他本来就随时都有可能病死,安定、未来、明天……这样的词汇对他来说本来就很遥远。
他不害怕自己生命中的任何变故。
比寻常人更能够接受离奇的事情。
陶然报出了一个地址:“去这家攀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