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新江这个长辈,也一直是岑寂强有力的支柱。
岑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发了很久的呆。
连新江打开灯:“小宝,你醒了?你家别墅抵押了,搬到我家住?”
岑寂:“好的,谢谢连叔叔,给您添麻烦了。”
连新江:“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从小就把你当亲生儿子看,要不是有白龙王算命、冲喜新娘这回事,你跟雅芙都定亲了,女婿是半个儿子啊。”
别墅里的家具都被搬走了,显得空空荡荡,医护人员临走前,给岑寂收拾好了他要吃的药。
陶然隔着手机屏幕,对照了一下岑寂的药盒,发现有一种药快吃完了,只剩下一顿的量,岑家的钱都冻结了,医护人员不想自掏腰包,就没提这件事。
陶然去药店给岑寂买了这种药。
连新江本来想今晚就带岑寂走。
岑寂说:“我想再住最后一晚。”
连新江:“没有医生,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我刚缓过来一次犯病,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病。”
“那好吧,如果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最后,往日热闹的岑家别墅,只剩下岑寂一个人。
他先是去了岑利民最爱待的那间佛堂,佛像被砸了一半,又去了二楼的书房。顶楼还有一间杂物室,里面曾经堆着的是他幼时玩过的玩具。
岑利民以前很宝贝这些东西,“别人觉得是破烂,但那都是你妈给你选的啊。”他深爱亡妻。
如今连这些不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岑寂绕回房间时,在门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是陶然身上的味道,很淡,却足够他辨认出来。
他大步上前,推开门,下意识地叫了一句:“倩倩……”
房间里空无一人,岑寂自嘲一笑。
跳窗离开的陶然,拍了拍胸脯。
呼……好险!差点就被岑寂撞上。
陶然自问自己的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的,没有发出声音啊,怎么会差点被发现?
不管了,总算是把缺了的那种药,给岑寂塞进药盒里了。
哇这药可真贵,岑寂是什么病秧子啊,这根本是吞金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