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岑寂没有说让陶然走,还是让她留,这位祖宗没开金口,谁也不敢看陶然一眼,就像把她当成一个透明人。
岑寂的酒杯碎了,“以后不要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倒胃口,换个酒杯。”
包厢里兵荒马乱,助理叫来会所的员工,“是岑总要用酒杯,别糊弄,高温消毒好了再送过来。”
因为岑寂只说了酒杯,没有提包扎,哪怕他的手在流血,满房间的人,居然连一个敢说一句让他止血的人都没有。
陶然发觉,十年没见,岑寂的脾气更加糟糕了,简直是现代版的暴君。
陶然说:“再拿一个医药箱过来。”
众人全都用惊悚的眼神看着陶然,在心里默默为她点蜡。
这位小妹妹,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岑寂,就连黑帮大佬都对这个名字闻风丧胆。
——没有人敢替他做主。
你以为我们傻吗?你以为我们没看到岑寂流血的手吗?你以为我们不想拍这个马屁吗?
实在是有前车之鉴,敢替岑寂做主的人,全都凉透了好吗?
你这个小妹妹,是真的勇气可嘉啊!
他们战战兢兢地等待岑寂的暴怒。
可岑寂什么也没说。
像岑寂这种惜字如金的上位者,不否认,就是默认。
众人回过神来,细品出来岑寂的态度,全都:“???”
所以以前那些在岑寂面前,由于自作主张而凉凉的人,难道是因为他们长得丑?这个小妹妹真就恃美行凶呗?
难道美丽是这个世界的通行证,就连岑寂都对美人格外宽容?可这不科学啊,以前凉在岑寂手里的绝色美女,也是成打成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