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嫣将桃子胡乱擦擦递给浮笙,转身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宽慰他道:“你不必担心我,小时候跟着表哥上过树,爬起来还挺顺手。”
叶之仪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想学爬树,改天向张骜将军请教请教。”
他越发会奚落捉弄她,三言两语就能噎得谢嫣哑口无言。
谢嫣正要顶他一两句,叶之仪却上前一步,单手将她扛上肩头。
浮笙清清嗓子,和齐安遣散诸位看热闹的侍女小厮。他们一路远远跟着谢嫣,等叶之仪穿过抄手游廊,畅通无阻步至东厢房内室才放心离去。
叶之仪将谢嫣放在拔步床上,他伸手揉着她胳膊膝盖,“可有擦伤”
谢嫣理直气壮摇头否认:“没有。”
他上手轻捏一把她的腮帮,还是从一边匣子里翻出几瓶药。
叶之仪卷起她的衣袖,挖出一小搓雪白膏子,抹在谢嫣手肘和膝盖处:“若想吃桃子尽管叫他们替你摘,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万一今日我未能回府,而你一个不慎从树上摔了下去该如何是好”
谢嫣喜滋滋腾出一只手挑起他下巴,学着那些京中纨绔子弟轻薄良家姑娘的模样,语气轻佻道:“那就只能靠貌美如花的驸马养家糊口了……”
叶之仪被她这句不伦不类的调笑逗得直不起,他拥着她倒在榻上,低头在她嘴唇上重重啃了一口,神情温存甜腻:“貌美如花的驸马乐意之至。”
归宁那日,叶之仪提前向画院告假,他陪谢嫣坐上宫里安置来的马车。
车辕太高,谢嫣踩了半天也上不去,浮笙正要搬个小杌子过来供她攀上,却被叶之仪抬手阻止。
叶之仪勾起一侧帷帘,抱起谢嫣送入宽敞车厢,等她坐定才慢慢抬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