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补充:“看上去心情似乎还不错。”
言钦抽着眼角想,暴揍了一个人渣,心情能不好吗?
夏溪知天天把陪葬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想而知对陆林有多讨厌,今天陆林送上门来给她打,简直是个意外之喜。
刘伯不知道言钦的想法,跟在陆朝辞的身边一直絮絮叨叨的,“该换的东西我都让人换过了,连夫人的那双拖鞋我都给扔了。陆少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整理整理的吗?”
“不用了。”陆朝辞推着轮椅上了二楼,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间大门,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准要不要去慰问一下夏溪知,他回头,“你们都去休息吧。”
言钦点头离开,刘伯却迟疑了一下。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老脸有些尴尬。
“刘伯,您在我这儿和爷爷没什么区别,所以您要是有什么话想说,不必跟我见外。”
“我,我其实就是想问问夫人她……今天打了陆先生,也不知道陆先生会怎么对付她。”
陆朝辞弯了弯眼睛,“这您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诶,好。那我就先走了。”
对于刘伯来说,没有比陆朝辞的承诺更值钱的。陆朝辞只要开口说要维护夏溪知,那么即便是老爷子也拿夏溪知无可奈何。
更别提陆林那个废物了。
刘伯下楼时又突然想起点什么,扭头对着陆朝辞笑了笑,“所以,为了能好好保护夫人,陆少也要坚强一点。”
陆朝辞愣了一下,失笑。
他没说话,眼底却残留着浅浅的笑。
刘伯的意思他懂。
以前的他或许只是一笑而过,现在的他,说不定可以期待了。
陆朝辞敲了敲卧室的大门,听到里面传来夏溪知的声音才推门进去。夏溪知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个平板,嘈杂的对峙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来,夹杂着几道撕心裂肺的哭腔。
陆朝辞的眉心微微一跳,他推着轮椅走到对方的身边,不等开口,夏溪知便已经先将平板按掉,抬眸朝他看来,“大爷遛弯回来了?”
陆朝辞:“……”
陆朝辞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浅色的沙发,放置于一头的有几张随意散乱的白纸。纸上飞扬的字体让陆朝辞的眼角微微一跳,但陆朝辞还是凭借着多年的知识底蕴认出了其中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