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被夏溪知碰过的地方似乎渐渐浮起了滚烫,即便对方的手已经收走了,却依旧让陆朝辞感受到了一点不自在。
缓了几秒钟,又听夏溪知毫不留情地甩锅,陆朝辞简直要被气笑了。死鸭子嘴硬说得就是夏溪知,明明是自己过度反应,现在还怪起他自理能力不行了。
但一想到夏溪知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他的心情又稍稍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他回忆起刚才女生穿着修身的礼服,却依旧不管不顾的半蹲看自己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眼里盛着从没见过的关心和的担忧,陆朝辞的无奈转瞬即逝。
他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轻轻一点头,“夫人说得对,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辛苦夫人多多费心了。”
夏溪知摆摆手,“好说好说。”
…
夏溪知刚刚拎起陆朝辞就跑,真担心对方呕血不止就这么在生日宴会上去了。到时候这场豪门盛宴怕是要变成一场令人唏嘘的笑话。想起关心自己的陆老爷子和刘伯,夏溪知的反应比思绪还快。
这也就导致了她拽走陆朝辞的时候,连对方的轮椅也没顾上。
此刻陆朝辞的轮椅还可怜兮兮地独自留在大厅内。
夏溪知看了眼陆朝辞,走到门口。手落在门把手上时,竟然罕见地产生了一点尴尬的情绪。刚才的动静不大不小,可陆朝辞好歹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公,估计当时有不少的人光明正大或者悄悄的望着他们。
夏溪知:“……”
问就是羞耻。
身后的陆朝辞似乎能猜到夏溪知的心里所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迟迟不定,挺新鲜的。他忍着笑,催促她,“夫人,没有轮椅的话,你可能要抱我出去。虽然我知道夫人力气很大,抱起我一个男人想必问题也不大,不过……夫人若是愿意的话,我也没有异议。”
夏溪知面无表情地回头:“你在说个桃子话。”
“什么叫桃子话?”
“说你说屁话呢。”夏溪知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你别说话,我看看这会儿大家都在干嘛。”
陆朝辞失笑。
事实上在休息室压根看不到大厅内众人的反应,入耳的音乐悠扬又绵延,偶尔传来几声勉强能听清的笑和轻声交谈。夏溪知终究还是认命了。
自己闹出来的笑话,怎么也得自己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