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呵呵一乐:“你消息倒是灵通。”然后脸上的笑一收:“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朕拿下。”
四皇子把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子狠狠掼到地上:“父皇这是看着儿臣也不顺眼,想跟大哥、先太子一样处置了儿臣不成?也是,左右父皇的儿子多,便是处置了儿子,也不至做黄台瓜辞。”
皇帝只冷冷看着四皇子,等着御林军听了自己的号令拿人。谁知等来等去,御林军纹丝不动,没有一个上前擒拿四皇子。
“怎么,朕的旨意你们竟听不到吗?”皇帝狠狠的看向站在奉天殿外的御林军:“还不快进来把这个逆子拖下去。”
殿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也有甲胄声传来,四皇子向着皇帝笑道:“刚才儿臣已经说过,不知道该如何替父皇分忧。现在父皇连御林军都指挥不动,不如儿臣替父皇除了这些不听话的奴才。”
说完向着殿外扬声道:“守殿的御林军不尊皇命,速速拿下。”
便有京营服饰的兵士上前,把守殿的御林军都拖开,自己顶替了他们原来站的位置。皇帝已经看清来人的服饰,不敢相信的看向王子腾:“王子腾,你——”
王子腾再次向皇帝行了礼,才道:“臣是奉皇命行事。”
“好,好,好一个奉皇命行事,你眼里的皇是哪一个,朕还没死呢。”皇帝气的口不择言,不想说完之后,嘴角便溢出血来。
三皇子见皇帝身斜欲倒,想上前去扶,却被四皇子一脚踢开:“三哥,这点儿小殷勤,你就不用跟弟弟争了吧。”说着自己跨过倒地的三皇子,一步步走向御座。
戴权挡在皇帝身前,向着四皇子高声道:“请四皇子三思。”
四皇子眼看着御座就在眼前,别说是一个太监,就是亲娘也别想拦下他,一把推开戴权,自己要去扶皇帝,口里还说着:“这次宫宴不是五弟负责的吗,竟然敢给父皇下毒,来人,还不快把五皇子拿下。”守殿的兵士,听到四皇子的喊声,就向着殿里冲来,五皇子哪里肯老实就缚?一边高声怒骂四皇子是乱臣贼子,想要弑君篡位,一面扑向四皇子,想与他同归于尽。
四皇子哪里能让他扑到?一边与戴权争抢皇帝欲拉着皇帝做盾,一边向王子腾喝道:“王大人,还不快快护驾。”
王子腾便向着五皇子而去,嘴里说着请五皇子冷静,手下功夫一点儿不慢,手刀直直欲砍向五皇了的后颈。贾珠见三皇子被踢倒后,一直没有爬起来,心知这位是想明哲保身了,不然此时与五皇子联手,未必没有制服王子腾的机会。
皇帝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看向王子腾的目光如果能shā • rén,王子腾早被碎尸万段了:“王子腾,你这个佞臣。”
王子腾的手还没有落到五皇子的后颈,听到皇帝这话停下了动作:“圣人何出此言。五皇子准备宫宴,却至圣人被人用毒,臣想请五皇子说明所用何毒,好让太医能对症下药替圣人解毒,何罪之有?”
“王大人口口声声说圣人是中毒,为何不先请太医来替圣人诊治却要先对五皇子动手?”贾珠总算看明白了王子腾跟皇帝与四皇子、义忠郡王之间的关系,不得不站起来说这句话。
他的位置虽然靠后,可是声音在只有皇家人与王子腾对话的大殿之内,极其突兀,一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贾珠身上。
王子腾回头见是贾珠站了起来,脸色就如吃了苍蝇一样:“你一个还没授官的进士,这大殿之上哪个身份不高过你,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贾珠抗声道:“读书人替圣人分忧是本份,现在圣天子有难,哪位大臣不想问个明白?”
对呀,大家都想问个明白,可是殿外不是还有带刀的京营兵士守着呢?王子腾也不耐烦与贾珠做口舌之争,向着殿外的兵士招手:“还不快把这个狂生拿下。”
林如海见王子腾居然连贾珠都不放过,也站起身来:“贾珠说的没错,主辱臣死,圣人危难,正是用臣子之时,总不能让乱臣贼子挟天子令诸侯。”
有了他们两个扬声,一些文臣也纷纷站了起来,一齐指责四皇子不孝,也有指责王子腾不臣的。贾赦是武将里头头一个站出来的:“王子腾,就冲你没有皇命向皇子动手,便是大罪,还不快放开五皇子。”
他不出声还好,他一出声,王子腾与四皇子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四皇子阴沉着脸:“贾赦,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不肯交出来吗?”
贾赦一脸懵逼:“我一个闲散一等将军,无职无兵,有什么好交的。你若看着荣国府好,给你便是,现在去跟着我收了我也没怨言,只是得先放了圣人,让太医给圣人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