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文眉眼舒展,笑了笑,道:“你心细如发,又聪明伶俐,真叫老师欣慰。”
穆亭渊跟着笑了一下,搀扶着岑修文同李景华告别。
几人出了宅院,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岑修文问道:“看出了什么端倪?”
“嫂子确实来过宅院,但恐怕现在已经被转移走了。”
“哦?从何得知?”
“老师可记得有一处湖心亭的景观。”
“记得,怎么?”
“红亭里有个残局,黑子虽落败,但仍在挣扎求生,那是嫂子留下的。”
“这般的消息……”岑修文平素以大胆恣睢自称,却没料到穆亭渊以为证据的东西居然如此模棱两可,“也能当做凭据?”
“是。”穆亭渊道。
“那亭渊认为,她会被送去哪儿?”岑修文绕有兴致地问。
穆亭渊露出茫然的神色,北都何其宽广,达官贵人,星罗棋布……嫂子会被送去哪儿?
——
洛无戈收剑回鞘,随手抓过一旁的布巾擦干额头的汗水,他把外套穿上,大步流星地向浴室走去。
他脚步倏然一顿,忽然道:“常安。”
“小人在。”侍从站了出来,低眉垂眼地应声。
洛无戈问道:“穆夫人今日如何?”
“一切正常,”常安道,“吃过饭,看了一会儿闲书,随便拨弄了下琴就睡了。”
“嗯。”洛无戈蹙眉,“没别的表现?情绪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