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过去路上陈喋就买了些点心,还有一束花。
闻梁从前过来从来不买这些,就是纯粹过来看一趟。
他坐在车上,看陈喋戴着宽檐帽站在路边一个卖花的小摊贩对面,挑了一束。
摊贩年纪很大了,一头白发,手上也斑驳地全是皴裂的皮肤。
陈喋一顿,没扫码付钱,而是走回到车边问闻梁:“你有零钱吗?”
闻梁把钱包给她。
陈喋抽了张一百块钱的纸币,付给那老奶奶,没让她找钱。
她拿着花回到车上,看着还挺开心,往闻梁跟前一递:“好看吗?”
“好看。”闻梁顺着她话,又问,“买这干嘛。”
“这不是都要买的吗,不然这外面哪儿有这么多摆摊儿的啊。”
闻梁完全不解风情:“你买了花,过几天谢了就被这儿打扫的统一丢了。”
“……”
陈喋真是跟他讲不清道理。
“那至少今天还是漂亮的,你不懂,女人都喜欢花,而且你妈妈以前不是还开过花店嘛,她肯定会特别喜欢花的。”
沈云舒去世已经将近20年,如今再来看她,心情也非常平和。
陈喋把花和小点心放到墓碑前,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和沈云舒从来没有见过面,连称呼都不怎么能说出口。
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阿姨,我和闻梁一起来看你了,我是他女朋友,陈喋。”
闻梁始终没说什么。
陈喋侧头看了眼他:“你也说点啊。”
“没什么好说的。”
……这到底是谁亲妈。
陈喋怕他是因为自己在这不好意思说,便道:“我去旁边等你,一年才来一次呢,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闻梁不是因为陈喋在就说不出口,他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
沈云舒走了19年了,就算是还活着,不管什么关系19年不联系也早就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