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西把右手收在西装马甲的口袋里,小跑着上楼,一直到三楼的主赛场那儿,看到宗城就站在外面,身上也穿着比赛的白衬衫和西装马甲,一个人倚着栏杆,低着头,嘴里叼着烟,都抽大半截了。
林迁西走过去:“你已经到了?”
宗城一下抬起头,像是刚刚在想事情,看到是他,才回神一样:“嗯。”他拿开嘴里的烟,看林迁西的手,“你手怎么样了?”
林迁西从口袋里抽出右手,肿的手指好了那么一点儿,但是胶水留下的痕迹还在,一时半会儿消不掉,手心里好几个地方都是那种起皱砂纸一样的纹路:“放心,老子还能打。”
宗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袋子给他:“抓着,一直抓到比赛。”
林迁西接了,冰凉,里头是一小包裹着的冰袋,他掏出来,抓手心里握着:“你从哪儿弄来的?”
“来的时候问杨锐要的,他店里的冰柜有碎的冰,敷一会儿多少有用。”
林迁西不自觉看他脸,没想到他还特地问杨锐去要点儿冰,自己都没想起这个,但他脸上和平常一样没多少表情,酷的就不像是会干这种事儿的人。林迁西握着那冰,问他:“昨天那事儿到底怎么说的?”
宗城把烟在栏杆上捻了,忽然嘴角提一下:“当然是处分了。”
“wǒ • cāo,你真被处分了?”
“不是我,”宗城说:“邓康被处分了。”
林迁西挑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