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无聊。”郁奚走回来闷闷地说。
“该吃药了,”傅游年指尖敲敲水杯,“小药罐子。”
郁奚觉得自己现在闻到药味就想吐,药片上裹着的糖衣,既腥甜,又掺杂着冷涩的苦味,让人吞下去就觉得胃里火烧火燎。
傅游年看着他吃完药,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空水杯,又把刚才找到的钥匙递给他。
“在哪儿找到的?”郁奚愣了一下,问他。
傅游年对他说了一遍刚才的事,和自己现在的想法。
“所以钥匙跟我们之前欺负他的手段有关系?”郁奚猜测,“这算是复仇预告?”
但这样一想,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钥匙是他们逃生的手段,算是象征着求生的希望,可找到钥匙的地方,对佟桐来说却几乎算是人生里叠加的绝望和不幸。
他们暂时没有再往深了想,郁奚按照那个思路,出去一趟后很快地找到了自己那把钥匙。
等到夜幕来袭,他们只剩最后李菏的那把钥匙没找到。
晚饭时,他们又聚在一起整理线索。
“我倾向于那个小孩已经不在了,”钟筠说,“但奇怪的是他失踪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种情况也说得通,”郁奚说,“如果在一个集体里,他是不起眼的、而且被孤立的对象,跟周围人的关系都很疏远,他的失踪也就很难引起谁的注意,说不定就算有人看到他从宿舍里离开了,转头就会忘记。”
“如果他是想要报复我们,没道理李哥也在这儿吧。”洛远穿了件黑色工字背心,头发被自己抓得微乱,但还是很有少年气,只是此刻多少有点颓,到现在他们钥匙快找齐了,主线还几乎没有进展。
“目前我们已知的信息,第一,他有白化病,第二,他视力很差,第三,他被孤立,可能对我们、甚至是对福利院里其他人都有恨意。”傅游年总结了一下。
下午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傅游年看到的那栋破楼,现在天色马上就要彻底黑下去,也不是适合过去的时间,只能等到明天。
“他有一把刻刀,”郁奚说,“那个机械木偶,会不会就是他做的?而且那个木偶娃娃在别的小孩眼里看起来都很恐怖,但老师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