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吃黑石兽,我想换个口味诶。”朝辞擦擦嘴,看着荒漠上一闪而过的有些像兔子的东西,眼馋。
“……”
聂瞥了他一眼,有些想把这个家伙摁进刚刚经过的那出沼泽里。
聂从前三天才打一次猎,而且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失败了带伤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自从带上这家伙后,这家伙好像一顿不吃嘴里就发慌一样,天天喊饿,聂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天天去狩猎。
好在其实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够支撑他这个强度的狩猎的,而且受伤了也有朝辞帮他治疗,两三个月下来,聂的实力又有了一大截的进步。
现在聂一双手养两张嘴,居然还能有盈余,两人就常去附近的集镇换一些必需的物资,还在朝辞的强烈要求下换了一些死贵的调料用来调味那没什么味道的黑石兽肉。
聂也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生物,那是灰兔,但是跟寻常人理解的灰兔不一样,只是遗民习惯了这种简单粗暴的取名字方法罢了。这里的灰兔体长足有一米,且生性凶残、速度极快,狩猎难度比黑石兽都要高出许多。
聂回头冷淡地看了朝辞一眼。
从小就习惯了饿肚子的他觉得能填饱肚子就是要求的极致了,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朝辞还这么执着于口味。
他觉得没必要,而且决定如果朝辞再废话,他下个月就不给朝辞买调料。
今天他们照例猎杀了一只黑石兽。
晚上他们的运气不错,找到了一处山洞。
两人吃过东西后,聂准备直接睡觉,而朝辞拿出聂给他买的薄被和枕头,却不大想睡。
然后他也照例把聂摇醒了。
“干嘛?”聂睁开眼,臭着脸看他。
他以为朝辞又要缠着他给他讲故事什么的,每天晚上朝辞都是说这些废话。
然而这次却有所不同,朝辞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说:“前几天去那个集镇,他们说今天晚上就是风前节啦,你们好像是过了这个节就长一岁的。”
风前节,名字听起来不错,但其实还是简单粗暴的取名风格。
荒上会刮三个月的风,一开始风不大,但是会一天比一天加剧。前两个月,人们还能出门,到了第三个月,就不得不紧闭门户,在住所里呆上一个月。风前节的意思就是,刮大风的前一天,从风前节后的第一天开始,荒就会开始刮风。
风前节预告着遗民,要在接下来的两个月积极好好储备粮食,要不然无法出门的那一个月可能会过不下去。但也由于那一个月是遗民一年当中最闲的日子,除了原始运动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久而久之,风前节好像成了单身遗民的相亲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