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
明明他与宁斐不熟,为何他觉得这人并不陌生?
陆乘舟眉头微皱,感到了些不对,也感到了些不妙。
眼见宁斐已经走到近前,陆乘舟终于忍不住心慌,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起来,道:“等会儿,宁斐,你就站在——”
就在此刻,面前不过筑基期的宁斐修为暴涨,欺身上前,携着风雷之势,将藏在衣袍下的匕首骤然刺入陆乘舟的心口!
——图穷匕见!
陆乘舟满脸愕然,瘫坐在椅子上,右手紧紧捂住胸口的匕首,像是想要以此挽回自己那随血液流出的生命。
“你……你……是你……”
陆乘舟面前,宁斐的面容如水一样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着古铜肤色的扎髯大汉。
赫然是呼延极!
此刻,呼延极微笑着,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座椅上的陆乘舟,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成果,又像是在嘲弄陆乘舟的命运:“二弟啊二弟,十年不见,你还是如此无能无用……像你这样的废物,何德何能,竟敢忝居广陵王之位?”
陆乘舟胸口刺痛,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