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傻了,只愿意相信假话,我说的真话你一句都不愿意信。”
初晓低头看着熟睡一般的秋蝉:“都说傻人有傻福,你怎么光有傻没有福呢。”
等太阳完全升起,初晓用手指在面前划了一道,就见一道黑色的裂痕出现在半空中,初晓把秋蝉的尸体抱起放入裂痕,看着裂痕消失才喃喃道:“得等我报恩后,才好安葬你。”
初晓把秋蝉拿回来的那支人参取出来,直接生啃着往山下走去,明明走得并不快,可是转眼间就失去了她的踪影。
夜里的丰城依旧灯火通明的,一个女人的死根本引不起任何波澜,哪怕她是丰城的魁首也是一样的。
丰城城主的别院内,武盛好不容易把尉迟音哄走,脸上才露出不耐:“这刁妇什么时候走。”
“少爷再忍几日就好了。”
武盛想到这段日子的憋屈:“呸,要不是看在她曾祖父的面子上,谁愿意娶她?那叫秋什么的我还没玩够就被她给杀了,你去暗示下城主再选几个美女,等这刁妇离开就把人送来。”
“是。”
武盛又抱怨了几句,才把人都打发出去,找出春宫图翻看起来,把有意思的姿势都记下来,只等过几日好好试试。
初晓安静的趴伏在横梁上,不管是尉迟音还是武盛竟无一人发现,说到底这两人身上的修为都是靠丹药升上来的,又因为长辈的关系安逸惯了,空有一身修为不过是绣花枕头。
别院中虽有金丹长老坐镇,可近百年来,鹤清宗早就习惯了在云州一家独大的情况,从没想过有人敢在云州内对鹤清宗的人下手。
更何况武盛院中荒唐事情太多,而尉迟音又是姑娘家,金丹长老虽然是三人中修为最高的,却因为是后投入鹤清宗的,地位反而是最低的,更像是侍卫一般,为了不得罪人,他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院中修行,也不好用神识来查探别院,免得惹了武盛和尉迟音的不快。
初晓在秋蝉死后就潜伏进了别院,花了十来日摸清楚了别院中的情况,才选在今日月圆夜动手。
武盛看了一会春宫图,越看越觉得无趣把书扔到地上,索性掏出个玉瓶倒了粒丹药吃掉,这才去床上准备修炼一会把药效给吸收了。
就在武盛朝床的方向走去的那一刻,初晓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武盛的背后,五指分开扣屈成爪,朝着武盛后心处抓去。只听刺啦一声,武盛的衣服已破,露出了里面的金丝护甲,那护甲上竟出现了五道指痕,不等武盛反应过来,初晓再次抓上去。
武盛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遍从乾坤袋中掏出护身法宝,一边大喊道:“张松!”
张松正是金大长老的名字。
初晓速度变得更快。
武盛躲闪不及,连吃了初晓数拳,若不是身上的护甲,他早已没有命,在被打飞砸碎了桌子后,武盛终于找到机会把手中的法宝和诸多符咒胡乱地朝着初晓的方向扔去。
那法宝是武盛父亲特意给他防身的,自然不是凡品,哪怕没有人操控,也逼的初晓往后退了几步。
武盛竟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攻击,反而转身就往外跑去:“张松!救我!”
初晓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侧身避开法宝的攻势,脚尖点地朝着武盛扑去,在武盛的法宝攻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再躲,只是换了个位置用左后肩受了法宝一击,而她的五指在已出现裂纹的护甲后心处狠狠刺进去。
武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还往前爬想要伸手去推门。
初晓在击碎了武盛的心脏后,就转身与法宝斗在一起。
法宝早已被武盛滴血认主,在武盛死后,法宝灵性尽失落在地上碎成了一段段的。
初晓这才转身看向武盛的尸体,他死的时候眼睛睁的极大,手指已经碰到了门槛。
就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却害死了秋蝉。
在动手之前初晓就已经下了结界,如果有经验的人早在第一声大喊没人回应的时候就该发现了,可是武盛已经被吓破了胆,不仅没发现结界,更没有发现自己的修为高于初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