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每天抽血化验,而且每天都得吃药还有打针。你又不差钱,住这里多好啊,你看,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VIP房间也挺好的,dú • lì卫生间,有这么大的电视,窗户也向阳,采光很好。”一个护士耐心和谢然说。
谢然道“住着可以。但我要保守治疗,不化疗,不用现在这些药,痛苦的多活一会,还不如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
但即使停了那些让谢然浑身难受的药,骨髓瘤带来的骨痛还是折磨着他,加上胃病愈发严重,谢然还是体会不到最后日子的美好。
护工推着轮椅,谢然手里抱着小吱。
这在外人眼里还挺奇怪的,有抱着猫抱着狗的,还有肩上顶着鸟儿的,但是走到哪里都抱着花盆,实在奇怪。
尤其是这棵草长得那么假,天蓝色的草太不真实了,而且似乎谢然经常换它们,好像不是同一棵,有时候是橘色,有时候是粉色。
阳光晒在谢然脸上,暖暖的,是生机勃勃的早春时节。
谢然微微笑起来,感到一丝愉悦。
但这种愉悦没有持续很久,吹了凉风,谢然开始胃疼,一开始只是绞痛,但是越来越疼的严重,和以往不一样,这次的疼痛仿佛是烧红了的铁钳在一圈圈用力拧着胃部。
谢然脸上的一点点血色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发黑,浑身冷的发抖,他这才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把花盆递给护工。
虽然已经快疼的说不出话了,还是努力嘱咐道:“你......拿住了它......别......”
话没说完,谢然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来。
护工连忙一手托住花盆,一手去扶从轮椅上栽下去的谢然。
谢然死死摁着上腹部,疼到喘不上气,又连着吐了三四口血。
好在是医院的花园,医生们很快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