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也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她顾舒窈的首要任务,是远离小白花吴若灀,然后给自己找一门心仪的亲事,不要再和狗男人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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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那日在后花园里得了吴夫人的首肯之后,顾舒窈便改了口,将她唤做了“阿娘”。
然后自然而然地,也改了口,将常恩伯唤做了“阿爹”。
夫人、老爷。
阿娘、阿爹。
这称呼一改,顾舒窈同母亲吴夫人、父亲常恩伯的距离一下子便拉近了。
关于此事,吴老太太是发作过的。
但是常恩伯向着妻子,当即便替吴夫人挡了回去——咱们常恩伯府上下不过七口人,就算以后承凌、承浩娶了妻开枝散叶,也不过十来口人,用不着这么大的规矩,按照寻常人家的称呼来便是了。
常恩伯口中的承凌、承浩,是吴念晴的两个同胞哥哥,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五岁,都尚未成婚。
吴老太太虽然自恃身份尊贵,但是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常恩伯到底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不好同他意见相左。
称呼一事,便就这样揭过去了。
又是一阵时日过去。
这日,吴夫人正在湖心亭里教顾舒窈下棋,吴若灀来了。
听到下人的通报,吴夫人皱了皱眉头,还是放下手中的棋子,让下人传了吴若灀过来。
进了湖心亭,吴若灀向吴夫人行了礼,开口便是:“阿娘,老太太叫我来请您过去陪她喝茶。”
听到吴若灀这一声称呼,顾舒窈不由得眉头一跳。
而另外一边,吴夫人的脸已经黑了:“你叫谁阿娘?!谁是你娘?!”被吴夫人这么呵斥了一句,吴若灀的脸顿时煞白。
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一步,吴若灀“噗通”一声,跪倒在吴夫人跟前,大大的眼睛扑闪一下,两行热泪滚落下来:“……虽然我们不是母女,但是您对我有多年的养育之恩,不是更胜母女吗?十三年的感情,换不来我叫您的这一声’阿娘’吗?”
说完这番话,吴若灀对着吴夫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哀求道:“您就可怜可怜灀儿,成全灀儿的这一腔感恩之情罢!”
脸可真大。
顾舒窈心里好笑,戏跟着吴若灀一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