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箫越才抱着顾舒窈从厢房里冲出来,后面的木构房子便“哄——”地一声,轰然坍塌了。
听到这声巨响,顾舒窈不由得从涂箫越的怀中抬起头。
看到后面倒塌的房屋震起尘土飞扬,火势熊熊不止,顾舒窈不由得背脊一凉,后怕起来——但凡涂箫越的动作再慢上那么半分钟,他们两人必定是要丧身火海了!
太医是随行陪同太后出游的,见涂箫越将顾舒窈救了出来,忙迎上前去,给两位贵人查看伤势。
顾舒窈还好,没怎么伤到,就是吃了mí • yào又吸了些浓烟,休息休息就好了。
涂箫越就比较严重了,右手手臂和后背都被火烧着了,烫伤十分严重。
看到太医将涂箫越的外衣除去,露出里面被烧得乌漆的皮肉,顾舒窈忍不住心里一酸,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
头一回看到顾舒窈哭,涂箫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念晴……念晴你莫哭!我一点都不痛……你莫哭!你一哭……我就,我就心慌!”
太后原本还为涂箫越的伤势焦虑,可一听涂箫越这话,当即就笑出了声。
可太后也只是笑,不说话,反倒闹得顾舒窈更窘迫了。
知道自己哭这件事很丢人,但是顾舒窈就是止不住眼泪。一旁的涂箫越笨嘴拙舌地劝了半日,劝到最后词穷了,干脆伸出手来,一把将顾舒窈搂到了怀里。
看到涂箫越这举动,太后忍不住眉头一挑,乐了。
给身后伺候的大宫女递了个眼色,太后带着一屋子伺候的下人,悄无声息地退散了。
太医手脚麻利地给涂箫越包扎好,也很自觉地滚蛋了。
偌大个房间里,只剩下涂箫越和顾舒窈二人。
顾舒窈依偎在涂箫越的怀中,抽抽噎噎地,止住了眼泪。
屋里静悄悄的,哭完了的顾舒窈这才察觉到自己是靠在涂箫越怀里的,忙伸出手来要推开他。
而没想到涂箫越的动作比她的还快。
长臂一舒,再一收,涂箫越将顾舒窈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圈到了怀里。
然后收紧双手,不容她挣脱。
“晴儿。”涂箫越哑着声音,开口对顾舒窈道,“这一次,不要再推开我了,好吗?”
同涂箫越经历过这么一场生死,顾舒窈的心早就向他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