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男人大着肚子分外显眼,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叶安不得已装成了女人,对外宣称才死了丈夫,可是一个怀孕的小寡妇,几乎找不到能干的活,叶安拿着那点银钱,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
他接触了不少人,有体恤他不易的,偷偷给他塞几个铜板,或者一些烧饼包子,也有企图占他这个寡妇便宜的,这时叶安便会略施小计惩罚一二,他虽然流落在外,潜意识对往后的生活一点都不慌张,也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今日听说这家店有免费的饭菜可以吃,赶紧过来了,没想竟还有这番际遇,叶安已变得机警多了,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轻信。
沈然道:“我保证不会伤害您,至于证据,您随我来。”
叶安挑眉,动都未动。
沈然只好自己进了一间不对外开放的隔间,抱着两座牌位出来了。
沈然先给他看了其中一面,叶安惊讶地发现,牌位上刻有他的名字——他与原身姓名相同,也便是有原身的名字。
沈然道:“我叫沈然。您帮过我一个大忙。我曾是宫中妃嫔,是您放我离开皇宫。因此我立了您的长生牌位,日日为您祈福。”
叶安:“……”
原身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做皇帝独宠皇后,还居然把别的妃子放出宫?
他指着另一面牌位道:“那,另一个呢?”
沈然也把那一面给他,叶安一看,上头写着“叶惜”。
沈然笑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名讳。小殿下有个小名叫做兜兜,这面长生牌,是在他还未出生时,就与您的那面一起立的。”
叶安觉得不论叶惜还是兜兜听起来都有些亲切,太子……可不就是原身的长子?他走得急,没机会相见,就算见到,也不知该对一国的太子说些什么。
细看之下,这两面的确都是长生牌,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捏造不出来。由此可见,沈然确实是原身挚友。
叶安道:“那我还能相信你吗?”
沈然点头,低声道:“您帮助过我,有何吩咐,我一定照办。您……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还是被人所害?”
叶安紧张道:“这两种情形,你会怎么做?”
沈然觉察到了叶安的局促,斟酌了一下道:“不论如何,我都听您的,您让我如何我就如何。”
叶安道:“那假若我不想回宫呢?”
沈然道:“您该知道您的身份,可以告诉我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