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去了,也不怕伤阴鸷。
夏桐断然道:“您可不能答应她。”
宋氏心疼的拉了拉女儿的手,“我当然不愿她去那种地方吃苦。”
夏榆从小就体弱,些许风寒都能缠绵病榻半个月,真去了虔州不就成送命——何况程耀还未必会真心待她。
只是宋氏从小受程家教养长大,却不过情面,也不好当场回绝,只得暂寻了个由头避到宫中来。
夏桐明白了,“您是希望我为阿瑜寻桩好亲事?”
宋氏颔首,“你在宫中的人面广,由你出头自然再好不过,若能得陛下指婚,程家那边想必再没什么话说了。”
夏桐毫不含糊应承下来,她当了十几年的闺女,刚刚踏入做母亲的行列,还没尝过做媒的乐趣呢。等这三样齐全,她就此生无憾了。
只是古时候的人盲婚哑嫁居多,不比现代人有丰富的挑选余地,夏桐总得问问清楚,“阿瑜,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得有个标准才好按图索骥吧,肥的瘦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等投了眼缘,才好商量剩下的事。
然则夏榆却只是轻言细语道:“但凭母亲和长姐做主。”
夏桐不禁扶额,她们家几时出了个女学究了?
算了,阿瑜这性子一时也扳不回来,还是得办场相亲宴,看看她的反应。夏桐心里将这事按下不表,转而问宋氏道:“金吉娜如何了?”
宋氏知道她问的是那北戎公主跟夏长松的感情进展,遂悄悄对了对手指,表示两人很有戏——准确的说是处于追逐与被追逐的状况中,不过照宋氏看儿子也未尝没那意思,他要是心里没鬼,躲什么?
夏桐:……
宋氏过来人的眼光应该是不错的,就看这场爱情的角力最终谁能占得上风了。
不晓得夏长松抗揍的本领练得怎么样了——真要是结了婚,他肯定是挨揍的那个——正要开口,就见顾明珠进来了,夏桐只好岔开话题,笑道:“大夫,这位是我娘,这位是我家中小妹。”
顾明珠含笑致意,“夫人,二小姐。”
夏桐忽然发现夏榆比以往显得更矜持了,头也更低了些,揉着衣角轻轻嗯了声,“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