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到站在窗外的影子,他微微勾唇,放下手机,侧身朝窗口望去。
乌黑发亮的松散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下来,铺在他的身上和床上,宛如墨色洒下的瀑布。
月楚用手指点了点唇畔,粉白色的指尖顺着喉结凸出的纤细脖颈慢慢滑向平坦的胸膛,抽出了腰间的系带。
原本紧贴在身上的衣襟一下子松散开来,隐隐约约地露出雪白的胸膛。
窗外的影子立刻朝前走了走。
月楚轻笑,因为饮酒,脸色带出淡淡的粉色,犹如春初盛开的樱花,如云似霞,随着微风轻轻吹落在肩头。
那清澈中透出一股艳色的低笑声勾得门外的影子咽了咽口水,手都已经明晃晃地扒在窗沿外,却死要面子活受罪地不愿意进来。
月楚也不在意,反正受罪的人不是他。将沉重的嫁衣全部褪去,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躺在了床上。
见他闭眼,烛火很自觉地熄灭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树的影子在摇来摇去,不规则的形状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犹如狰狞的恶鬼。
然而再凶残的恶鬼都不敢靠近这房间一步,因为站在门口的人是方天。
圆月越爬越高,几颗星子懒散地闪烁着不太热情的光芒。小世界里同样安静的连虫响都没有,众鬼蛰伏,吓得玩家们也大气不敢出一声,就这么紧闭着嘴巴瞪大眼睛警惕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