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真的死心了。
郑氏看着花轿远去,不由得松了口气,总算没闹得太难看。
再转头看安家的人,真是哪哪都来气。
她打安易旻那一巴掌毫不手软,安易旻左脸明显肿了很多。乔氏一眼就看出来了,连忙询问他是怎么了。
安易旻心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柳清越,只含糊道:“被蚊子叮了。”
柳清越冷笑一声,安易旻就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柳清和闹的这一出,终究没瞒住赵家的人。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打听到柳清和以前爱慕她姐夫安易旻,再加上柳清和出嫁当天落在赵家人眼里那一幕。
柳清和坐在地上哭,郑氏神色激动,甚至动手打了安易旻,这种场面,就是没什么,也会让人联想出什么来。
本来赵家很满意和柳家这门亲事,谁知道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来,
那天去送吉的多是赵家本族的子弟,回去当成笑话一说,整个家族都知道了。赵家脸上挂不住,奈何人也迎回来了,亲也成了,事已成定局。要说上柳家去讨要说法吧,有没有确凿的证据,还丢人,弄得自己脸上更加无光。
那赵家次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加上又是这种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再看自己的新婚妻子,真是哪哪都感觉冒着绿光,还指望他对柳清和好,显然是不可能了。
再回到柳清和出嫁那天。
安家一家人回到安府,天色已经黑了。
安易旻沉默地回了书房。
他望着天边的孤月,悲从心来,又想到今天柳清和跟他说的那些话,此刻她已然在跟别的男人洞房花烛,更是让他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叫人抬酒来。
他这些日子经常喝酒,伺候的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了吩咐,抬了酒上来。
安易旻明知道今天他惹了柳家人不高兴了,但是心里的苦实在憋不住,只能借酒消愁。
他提前吩咐下人,不管他喝成什么样子,不许去惊动夫人和大奶奶。
他担心乔氏或者是柳清和知道,又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伺候的下人自然是一迭声地应了。
安易旻心里痛苦,酒喝下去,似乎能让痛苦麻木,不知不觉间,他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