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叹了一口气,“他父母健在,我强行将他留在身边不是个道理。”
紫鸢撇了撇嘴,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邓家。
“听说邓家很是贫穷,夫人肯将表公子留下来,是对他们的恩赐,怎么可能会怪罪夫人呢?”
这话一出,房间里都安静了一瞬。
刘氏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她训斥道:“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你以后是邓家的儿媳,邓家的条件虽然说不如云家,莫消说邓家并不贫穷,就是邓家真的贫穷,也不是你应该嫌弃的!”
紫鸢也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垂下头不敢多说。
刘氏脸上尚且带着愠怒。
苏韫看了紫鸢一眼,这小姑娘还不怎么服气,便道:“想来是紫鸢姑娘一直在云家伺候,见惯了云家的富贵,眼光就高了吧。”
紫鸢没想到苏韫竟然会针对她,连忙抬头否认,“奴婢岂敢,大奶奶莫要取笑奴婢了。”
放这么一个人在刘氏房中,苏韫着实不太放心,但是邓席打着替他尽孝的由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法子来让刘氏将人弄出去。苏韫不痛不痒地刺了几句,也只是让刘氏心中对紫鸢有些不满而已。
很快饭就抬了上来,刘氏收了愠怒,和苏韫一同用了饭。
陪了刘氏一会儿,苏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么将紫鸢给弄出去。
现在好不容易才将邓席给弄出去了,没想到邓席竟然将紫鸢给留了下来。
但是听紫鸢今天说话,显然她还没有同邓席有什么密谋,不然她应该不会那样说话。
邓席如今被迫回了自己家,心中一定更加愤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手。苏韫虽然焦急,但是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
“你说什么,你要去临江酒楼当账房先生?”李升惊恐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好友。
两人经常会见面一同喝酒,不过这两人比较共通的一点就是都很洁身自好,也不会去那等烟花之地喝什么花酒,以前喜欢在临江酒楼,也就是现在林钰准备过去当账房先生的酒楼。
但是现在临江酒楼歇了业,两人就换了一个地方。
林钰肯定地点头,笑道:“那个酒楼挺有意思的,我爹也经常在我耳朵边念叨,让我进铺子学习,以后好接他的班,但你知道的,我对经商并没有兴趣。”
李升当然知道,林钰天分极高,若不是因为商籍限制了他,林钰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是最年轻的状元郎了。他时常为这位好友可惜,好在林钰自己也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