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杨镇亲自将张太医给请了过来。
赵也棠听到庭院中响起杨镇的声音,知道是张太医来了,连忙起身走到门口相迎。
张太医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走路都还很是稳当。
杨镇就跟在他身后,身上背着张太医行医用的药箱。
“张太医,这么晚了还惊动您老人家,实在是晚辈的罪过。”
张太医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就见过几次赵也棠,赵家在京城势大,张太医也不敢轻易得罪。而且赵也棠自从任了这个淮宁两府总督之后,对他十分尊敬,逢年过节,总是会派人去送礼。虽然张太医并不缺这些东西,但是胜在一份心意。赵也棠来了淮宁两年了,从来没有请张太医出诊过,这是第一回,张太医心里有数,大概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生了病,别的大夫束手无策,这才会请他出山。
张太医连声道:“老朽承蒙赵大人诸多关照,这是应该的,闲话稍后再叙,不知病人在何处?”
赵也棠将张太医让进了房间。
张太医看到床上躺着的紫金,就知道这就是病人了。
不消他吩咐,杨镇将他的药箱放下,打开。张太医从里面取出听诊包,垫在了紫金的手腕下,随即将三指搭在了紫金的脉搏上。
房间里静得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烛火爆裂的声音。
张太医静静地听脉,良久,他收回手,眉头已然微微地蹙了起来。
“张太医,如何?”
张太医抬头看向脸色冷静的赵也棠,道:“这脉象着实奇怪。我观这位姑娘的脉象沉稳平和,不像是着了风寒。天色已晚,看不清这位姑娘的眼脸和舌苔,不过我观她脉象,倒是觉得,这姑娘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