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所经历一切,也让他成长起来,安列宁现在不在乎对方到底会做什么,又是为什么拿到证据什么都不做,他被禁锢在审查院,
虽然不能自由离开这里,但至少活动范围从房间拓展到图书馆餐厅这些地方。
这样安逸单纯时光,让安列宁很舒服,他过往兽生里,从来没有过这样时光。
现在对于他来说,像是一种兽生净化和提纯过程。
偶尔容启会来找他,目也很明确,就是想知道那个同他做交易人,有没有再出现过。
他觉得有些可笑,明明容启心里非常渴望取缔容升地位,却又偏偏要做出一种兄友弟恭,为了还兄长清白高洁举动。
“你不累吗,二殿下,正视内心渴望也不是一件丢人事情,何必虚伪给自己戴上面具呢!”
安列宁说直白,容启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管好你自己吧。”
“我现在很好,不劳您惦记。”安列宁笑着看他起身,负气离开,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想必他们这些生在世家崽子,要生在王室那种地方,要庆幸一些吧。
身边兄弟不是兄弟,是可以互相伤害竞争对,而那个位置,是需要踩着亲人骨血才能爬上去,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非常残酷。
容启走后,安列宁又找了一本书,最近他对医学方面书很感兴,虽然现在医疗大多数来自于器人,但这一学科并没有被器人完全取缔。
他伸去够上一层书,位置有些偏,不得不踮起脚尖,用指去推。
姿势不是很舒服更不好使力,厚重一本《医学简史》突然脱离书柜,向下掉落,安列宁来不及接住,只能本能闭上眼睛,等着书砸下那一
刻,可预知痛觉却并没有传来。
反倒是一道低沉声线传来:“小心。”
安列宁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黑眸,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被对方接住书送到面前,安列宁下意识接住:“谢谢。”
“不客气,小心一点。”
“好。”安列宁点头,眨了眨眼睛,“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对方闻言笑起来:“不记得了吗,我们相过亲,我是牧修。”
“哦,是你!”他想起来了,难怪他会觉得他有些熟悉,原来牧家旁支那位eta,“你怎么会在这里儿?”
“嗯,这里有人让我过来看诊。”
“你是医生?”安列宁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