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姑妈为了帮我提高成绩,特意给我请了个英语家教,我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粽发的女人,她有着传统亚洲女人的五官美,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穿了一条黄色的长裙。
“你就是小小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家教老师,我叫Lisa。”
“你好。”
我们互相握了一下手,她的手比我大一些,有点粗糙,凉凉的。这位Lisa并没有和我客套,直接拿出了一篇英语短文让我读,说是要看看我的真实水平。
在我磕磕绊绊的读完后,她笑着说:“Wow,你的SpokenEnglish,也就是英语口语,听起来怪怪的,但还行!”
姑妈督促我们两个赶快回房间补习,这个Lisa带着我读了几遍作文,然后就看着我做英语阅读,过了一个小时就走了,临走前她还贴心的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发给了我。
“这钱赚的可真容易啊。”我目送着老师的离开,对姑妈说。
“只要你英语能有进步,这些钱花的都是值得的。”
“要花不少钱吧?”我是心疼钱,现在补课价犹如房价一样,蹭蹭的涨,也从来不见有往下降的时候。
风姑妈倒是云淡风轻,“也不贵,一节课一百,我准备让她先来一个月。”
虽然这名漂亮的女家教连着来了好几天,但还来不及见成效呢,月考就到来了,我连续考了两天半,人都不太清醒了,脑子里装满了迷茫,其中大部分困惑是试卷上的题目带来的,还有一部分是考完试后深受打击后,对本人的不自信。
白泽宣在学校外的文具店里等我,刚考完试谁还有心情买文具呀,所以店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店长就我们两个人。
“你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撇撇嘴,心里却没有忏悔之情,“好想去看电影,吃火锅,去游乐园玩。”
“明天就要上课了,等下周吧。”
“好吧。”
考试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选择穿上校服,这也可以说是一种默契了,现在大多都把校服脱下来,比如白泽宣就把他的校服装在了书包里,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
“喂,你们两个小情侣买不买东西啊?”店主弹出脑袋,露出一张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脸。
“我们不是小情侣。”我率先反驳他,在学校里‘小情侣’这个词通常都是带有贬义色彩的,在老师们眼中搞对象是罪大恶极,搞对象再影响学习的话那就是遗臭万年的罪过,即便在大部分成年人的眼里,搞对象多少也显得不务正业。
“嘿,你这个女娃娃。”大爷粗狂一笑,“我在这儿开店开了多久了?十几年了,就现在这些学生,十对里九对都是小情侣。”
我懒得和他辩论,现在一辈渴望恋爱的决心比前辈们强多了,以前电视里演的男女主大都奉行什么‘一生只等一个爱的人’,‘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现在的人恨不得多谈几次才好,早早的就开始混迹情场,发誓要看遍各类异性,练就火眼金睛,修炼成丘比特之神。
白泽宣和我买了几支笔就走了出来,那个老板笑呵呵地送给了我们一根水果棒棒糖。
巧的是一出来就看见了陈文轩,他一个人身穿校服孤零零地站在墨染咖啡厅的门口,眼睛盯着远处看着,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的神色凝重的仿佛一块厚石板,这个人如同死气沉沉的宗教画上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