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买药材花的银子,光是每个月他买衣服首饰,就能花掉好几百两,他一个人的花销快顶着全家的花销了。
看到这令人窒息的账本,安悦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于渊在房间里。
门外,前来为安悦送银耳羹的巧颜看到谷阳,心中一喜,刚才又在门外听到了门内的对话,当即上前,看着谷阳道,“三郎君,你在巧颜心里一直都是公私分明的人,二郎君自有二郎君的错处,您别往心里去。”
“嗯。”
屋内,安悦端坐在那儿,她倒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凝视着于渊,“买药材的银子暂且不算,你买衣服和首饰也花太多银子了吧?于渊,你这是要败我的家是不是?”
“好!好!你也要向着谷阳不向着我是不是?也是啊!整日里与你同榻而眠的是他又不是我,我哪儿比得上你与他的情深,既如此,这次大兴我便不去了,省的让你看见我就心烦!”于渊说着,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口走去。
安悦无可奈何的拦住他,“你讲不讲道理?”
“你倒是会跟我讲道理,要是这事儿发生在谷阳的身上,怕是你只跟他讲情谊呢!”于渊抽泣着,越说越觉得委屈,“终究是我不配,我不配!”
“好了!”安悦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别闹了好不好,就不能就事论事?再说了,我情感上对不起你了?让你如此不满?”
“我就是不满!”于渊道,“苏之时在的时候,你独宠苏之时一个人,也就算了,反正我凄凉寂寞有人作伴,倒也不会去计较什么。”
“可如今苏之时走了,你又独宠谷阳一人,行彦是不计较,他心思粗啊!可我呢?我在你眼里就不是个人是不是?”
安悦都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是人了?”
“你就说了!你就说了!就算你没说,也确确实实那么做了!”于渊擦吧擦吧眼泪,“反正我是要花钱的,你不给我钱花就好好对我啊!要是又不给我钱又不宠爱我,你干脆把我赶出去好了!”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么?”安悦将于渊抱在怀里,“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为你整日里钻研医术毒术的,并不在意我对你是否宠爱,今日我知道了,你的情绪也需要被人照顾到,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对你,行么?”
“你说的话谁信啊?反正你眼里只有谷阳!”
安悦看着他,“你在安府,这儿是我家,我给你们创造的家,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说的话你要是不信,你还能去信谁?再说了,你不是只看我是怎么做的么?你就好好瞧着么,看看我今后有没有改变?”
于渊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好!那我就好好看着,要是你还对我不好,我还使劲儿花银子,败你的家!”
安悦忍俊不禁,复又搂着他,轻拍着他的背道,“我的家不是你的家?败光了我的家你将是个穷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