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伤在表面,还能用布料捆绑做些止血处理,伤到内脏就没办法了。这孩子多半是因我挣脱“咒言”才遭到反噬,虽然不大情愿,把他送去咒术师阵营才是最佳选择。
话虽如此,去哪里寻找咒术师呢。
与人类打交道好麻烦,被看破真身肯定问东问西,徒惹fēng • bō。如果能像那时对待猪野一样,直接丢给伏黑惠解决就好了。
....但是现在不行。
“伏黑惠目前好像也在重伤中?”
不能确定。
虽然没有目睹,不过召唤出那种远超他能力范围的式神,基本上说明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吧。
回想起曾与宿傩一同遭遇的禅院术师、自我了断前直击灵魂的视线,我不寒而栗。伏黑惠最好不要成长为禅院,我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禅院了。
宿傩说过不能让伏黑惠死在这里,大概会在解决掉那个式神后将他送去咒术师那边,既然宿傩救得咒术师,没道理不让我救,不如搭乘顺风车一并运送,倒省了自己去找的力气。
善哉善哉。
这不是正正好嘛!
愉快决定。
我抱着不知名的咒言师原路返回,此时宿傩咒力高涨,领域持续展开,与式神的战斗接近尾声,接下来只需追寻他的痕迹前去——但是事情好像没能发展的那么顺利。
“那边的神明,止步于此吧。”
声音与结界一同出现,冷不丁撞上边缘,怀抱的咒言师幼崽往下坠了坠,垂下的手臂正打在我膝盖,酥麻酸痛瞬间直冲天灵。
好险。
差点就把咒言师掉到地上了。
被迫停住脚步,我边倒抽冷气边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意料中什么都没看见,隐藏在夜色中施放术式的“怯懦者”生怕被谁看出身份似的,连咒力都收敛的干干净净。
“无礼。”我压低声音,遮掩怒气道,“何故阻挡我的道路。”
未答先笑。
尖锐细碎的笑声令人不爽快,“失敬,龙神大人,并非故意阻碍您的前路,我等只是来与您做个交易。”
“我对胆小鬼没兴趣,也没有可以与你们交易的东西。”
对方人数不少,似乎是咒术师、或是诅咒师?能力在寻常之上。
拎着幼崽领口将其藏在身后,我心生不祥,果然预感应验。
“只要将你手中的狗卷棘交给我们即可。”
狗卷棘,是咒言师的名字?
可他们不像是要拯救同伴,鬼鬼祟祟布下隔绝声音与视线的结界,是要暗中处理什么吧。使用卑劣手段的,我好像只认识那么一位。
“您心中自有答案,我等目的一致且掌握咒术界上层,交易达成,自会献上宿傩一指。”
“羂索好大的本事,”我不禁笑道,“竟然连咒术师内部也渗透了,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
对面不说话,怕是被我毫无根据的猜测正中红心。
“我拒绝,难得我想做些让人类欠下恩情的事,我要将狗卷棘交给善人。”
“神明何来善恶!”
“没错,我不论善恶,只看正确与否。”摊开右手,我说,“胜者为正确,败者为错误。可我不喜欢你们,所以将你们定义为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