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我恐吓、两人之间暂时休战,可沉闷的气氛却没得到缓和。胀相以警戒为由准备脱离队伍dú • lì行动,被我强迫留下,“有宿傩在,寻常咒灵不会轻易近前,你和这个加茂都坐好,不准脱离我的视线,省的言语不合又闹出奇怪的突发状况来。万一再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来,也需要你成为战力。”
考虑到虎杖的安危,胀相总算放弃抵抗,安静而阴沉的坐在悠仁身侧。相比胀相,咒术师的加茂倒是很快接受现实,老老实实待在视线能及的地方,悠仁处于同样的担忧,没有拒绝我请他坐在胀相与加茂中间建议。
一切安排妥当,我也拍拍衣摆,坐下,却被宿傩占了位置。
明明旁边一大片可以随便坐的空地嘛。
用眼神谴责,他不为所动,反而招手示意,“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好?”我不解。
突然,宿傩伸手揪住我手腕,害我重心不稳、结结实实跌在他腿面。
好硬。
尾椎骨都快断掉了!
“这副形态维持不了多久,与你挨得近些,还能多持续一段时间。”
宿傩一边替我揉搓痛处,一边压低声音解释道,“我的东西不是还放在你身体里吗。”
是说手指?
宿傩的手指之间存在共鸣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竟也能做到稳定咒力?姑且相信他的解释,这话虽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只是些关乎脸面的小事,暂且按下不谈。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幅奇怪的场面——咒术师,受肉咒灵,新晋人类(指我自己),再加上宿傩(我实在不知道、也不愿意随便将现在的他塞进某个分类中)围坐一圈,分食宿傩利用胀相从废弃超商找来的临期食材制作的料理。
加茂宪纪满脸难色、依然坚持咒术师御三家的尊严,优雅缓慢的咀嚼我递给他的食物,胀相与他对面坐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大家都有想要询问的事。除去加茂家的纠葛,胀相和悠仁之间的渊源也还没有理清楚,问题被迫搁置,三人气氛压抑,令我与宿傩格格不入。
不如说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打破僵局——我这么想着,咬了一口饭团。
可惜我不擅长讲述。
过往、现在于人类而言是连续的长线,历史经由人的生死积聚,父辈子嗣口口相传,恩仇通过血缘传承下来。但是对循环往返着苏生与湮灭的我来说,曾发生过的事情、曾出现在某次轮回中的人更像是零碎的点,将他们之间联系起来太困难了,放任我的喜好诉说,在他们听来就会变成颠三倒四、难以理解的奇幻故事吧。
所以我需要一个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