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杨玉英一行人要走,费月妮领着山上老少出来送行,场面简直比辛县县太爷离任时还热闹几分。
当年辛县那位县太爷走时,特意花钱雇了一帮人送万民伞来着。
杨玉英瞧着阿悟和费月妮眼角那两行热泪,莞尔:“我那学习班还要继续办,将来说不得要升格为学校,以后总会常常联络,你们哭什么?”
费月妮使劲拧了把鼻子,吭吭哧哧半天:“……不知道。”
阿悟轻轻扬眉:“小姐,别忘了阿悟这辈子命都是您的。”
经历了一番地宫冒险,阿悟和费月妮都自以为除了拖后腿,并未帮上任何忙,但她们依旧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无法遏制的变化。
至少阿悟觉得,她的婚姻,她那些无法言说的苦闷,其实都不算什么,真正在生死一瞬间,她连想都没想那些东西。
杨玉英挥挥手,径直驾车直奔京城。
她在京城还有事情要收尾。
今日太平山附近兵士越发的多,不光是皇陵护军,还有皇城司的人,乍一眼看去,杨玉英看见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皇陵护军的人显然也发现这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但都没人试图过来,也没有人去怀疑,到是有几个老士卒私底下调侃:“皇城司人向来人见人怕,这一帮看来都得是些刁民,一会儿要不要查一查?没准敢闯皇陵的小贼,就同这帮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