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素白手掌掰开他的手指挤了进来,将他干瘪的手掌握在温软之中,让他忍不住一颤,就像是被第一缕春风吹开的雪,酥酥麻麻,心尖开了泛滥的春花。
燮风完全不敢相信,临遇安竟然摘了手套,和自己手心相合,肌肤相贴,并且手腕也同样划了伤口。
两道不同的血液汩汩流下,燮风被包裹住手掌的滑腻之感夺去了心思,楞楞看着自己粗糙手掌与白玉相贴,浅浅的温度渗进皮肤,像电流一样游走,几乎让他颤栗。
在燮风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二人血液在空中相融。
临遇安另一只手指尖跃动灵炁,引导相融的血液化为丝线在空中游走,书写出一个极为复杂的符文。
符文不是平面,而是层层交叠,血线密密麻麻,几乎构成一个不规则的立体形状。
阵法需要十三个符文,而这一个符文就用了临遇安一刻钟的时间,手腕伤口都快愈合。
又将二人伤口割开一点,临遇安操纵血液继续刻画,额间渐渐出现了细密汗水。
燮风怔愣看着临遇安认真的神情,只感觉心魂都被夺了过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为他轻轻擦去汗水。
沉浸在画符中的临遇安并没有在意,他一点点画着纹路,从胸部高度一路画到地面,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完成了阵法。
此时,两人皆是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腿脚无力。燮风甚至感觉眼前星星点点,看不清东西,只能靠两人相握的手掌保持平衡,不让自己腿软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