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樵在后面咕哝了一句:“这什么啊?摘录的诗词名作?”
“先生布置的功课。”小姑娘的声音乍然响起。
“功课?”
沈曼怡点了点头,在书箱旁边蹲下,认认真真地说:“先生布置的功课,让我们练字,每天都得交。”
她顿了一下,又小声说:“我不喜欢练字,交得少。”
最上面的字就很熟悉,跟日记里面如出一辙,笔画有些稚嫩柔软,但十分工整。应该是沈家小少爷的字。
闻时在第三页找到了他的落款,叫沈曼。名字有些秀气,和字很搭,反衬得日记内容更让人不寒而栗。
落款后是李先生的朱笔批注,只有一个顿点,表示自己看过了。
闻时连翻了小半箱,内容始终如此沈曼练两三页字,李先生批个顿点,一句意见都没有,看起来就是最简单也最频繁的日常功课。
这有什么可锁的?
闻时正纳闷,忽然听见旁边传来诡异的声响,就像有什么东西扎进了皮肉里,慢慢撕拉。
他转头一看,就见那位教书的李先生正伏在桌案上,抓着一只老式钢笔,用笔尖划开了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