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笑了一下:“说不好。”
他语意模糊,让人弄不清是跟老毛一样装模作样,纯粹逗一逗人。还是想说自己状态一般,不能确定会不会受影响。
陆文娟始终在厨房里忙活,直到这四人都喝了饺子汤,才抓着抹布来到厅堂。
“放着别动,我来收拾。”她说着便把碗盘叠放到一起,用湿抹布打着圈擦着桌子,“你们靠着歇会儿,吃完饭都是不想动的。”
她擦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抬起眼,黑漆漆的眼珠扫过桌上四人,放轻了声音问道:“你们……困了吗?”
闻时答得很干脆:“不困。”
陆文娟:“……”
她似乎有点想不通,“噢”了一声,又继续擦着桌子,动作依然打着圈。别说喝没喝汤了,光是看她的动作看久了,眼皮子都会变重。
她擦到手都酸了,才再次抬起头,问:“困了么?”
这次是谢问:“还行,能撑一会儿。”
陆文娟:“……”
困了为什么要撑???
她有点崩溃。
但好在谢问支着头,又带着几分病气,半垂着眼的时候确实像是要休息了。陆文娟又有了点希望,觉得差不多了。
就在她擦到不知多少圈时,谢问终于动了一下。
扛不住了?
陆文娟满怀希望抬起头,却见谢问长长的食指点了点桌子一角,说:“漆要擦没了。”